生物生存状态是一种存在,如何做人做事是一种意识,如果要从生态学的角度讨论两者间的区别,只能说前者始于有形,后者始于无形。读书与做人关系密切,读书是人的追求行为,追求有环境选择,需要确立目标、建立方法。行为必须在某一状态下进行,于是读书也讲生态位。
人生苦短,读书有限。读书也讲生态位,除了读书人接受环境选择和适应环境的陶冶,把握读好书的方法外,还涵盖着读书应该有明确的目标,要有宗旨与方向,方向明确的读书是不可缺的。读书有非功利的一面,消遣式的、趣味性的读书。但读书的多数是具有功利性的一面。人们要了解接触不到的事物,创造好的生存环境把握某项技术,就必须有针对性的、有目得去读书。尤其做学问的人,当准备做一项研究、搞一个课题,或者想弄明白什么、回答什么问题的时候,目标明确、有方向、有系统的读书就显得非常的重要。做人做事想要出成绩,需要有天赋、环境、努力三个方面的条件。对于个人天赋和环境是被选择的,只能接受和适应;只有努力是主动的,但是个人努力应该得法,而不只是靠拼体力、延长劳动时间和增加劳动强度。读书和人生有相似之处,人生如修行,读书是最典型的、行为与绩效统一的修行。书读得好与坏,跟拼不拼命没有什么关系。因此,读书在有了目标定位后,还要有好的状态和好的方法。
‘无钱冇事读点书’,是多数想做点学问又不成气候人的选择。人们接受知识、巩固知识的过程千途万绪,读书是基本形式。今天,在计算机技术推动下,社会信息化高速发展,读书方法也多样化。啃书本,一浏览、二抄录或笔记、三批注或写心得,已经成为读书最陈旧、最笨拙的法子了。如果读赵瓯北的《二十二史札记》和陈兰甫的《东塾读书记》,就知道采用抄录或笔记的方法读书,虽然笨拙麻烦,但是实在是必要的。就像生态系统观测研究一样,未受人类干扰的实地采集的原始数据最为重要,它是人们正确认知生态系统、对生态系统进行评估的基础材料。就是今天科学家们借助计算机技术,对生态系统进行模型推演,这些基础材料也是不可缺失的数据支撑。啃原著做笔记、整理分析写心得的读书方法,笨是笨点,苦是苦点,但属于知识的原生态积累过程。真正做学问的人很难脱离这种方法读书的轨迹。如果做动、植物的研究人员懒得采集标本,就不可能会有新发现。因此,‘守拙’做人是本分,‘笨法’读书原生态。这种‘笨法’最要紧的是涵养成好读书的习惯,和磨练出好记忆的脑力。
讨论读书,离不开文字。不管是识字断文还是断字释文,文字功夫是读书的基础。尤其是汉语,文字是王道。文字是一种符号,是用来记录语言的,而语言是人类思维的表述工具。文字、语言、思维能力是连在一起的。忽视语言文字,某种程度上讲就是忽视思维能力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文字乃读书之王道。一个人如果文字很弱,语言不强,其思维能力必将受到制约。思维能力稀松平常的人,想人生壮丽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在网络时代、读图书时代的今天,文字仍然是王道。语言文字像过去一样,作为思维的工具,仍然从看不见的“大道无形”的层面,磨砺你的逻辑思维,提升你的思维能力,从而把你陶冶成为推动社会进步的侦察兵。对于读书,语言文字是具体技术和业务层面的东西。从甲骨到竹简,从纸张到电脑,文字穿越千年,依然是“造化不能藏其秘,灵怪不能遁其形”。由语言文字锻造的思维能力、思维层次,是人的核心素质,远非一日之功能铸就。对于文字与读书,归结于一点,不论是寻求一种舒适的读书状态,还是追求一个良好的读书成绩,首先必须重视在语言文字上下功夫。
读书是人们有意识的行为。如果把人作为主体,书作为客体,来解释读书,那是片面的。读书,人获取知识的行为。在这一特定过程中,行为是有意识的;行为主体与行为是不可分割的。那么,把读书视为人读书,探讨读书的生态位应该是说得过去的。